替鬆Q的小樹澆水

 (2014年金聖圭生日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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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出口的愛，在體內滾燙沸騰，那是會毀壞一切的危險高溫。

可是，我卻無法阻止自己讓愛意有如滾燙的沸水從鍋邊滿溢一般，從眼神和舉止中表露無遺。

對不起，我知道這種癡迷不會有未來計畫，卻又無法阻止自己愛你。

反覆的悲傷，只讓我更深刻的知道，地點錯了，時間錯了。

一切都是錯的，那麼，愛你上，到底有沒有錯？

***

感情，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說不上來怎麼樣去形容或表現才叫正確。

李重燁只知道，當他決定代替那意外死亡的哥哥撫養唯一的兒子時，他一定是瘋了。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情會讓他毫無準備就從英國趕回韓國，只因為收到了毫無血緣關係的哥哥的死訊。

那時，他只是一個窮到都要脫褲子的悲慘留學生，然後，對方，那被稱為是哥哥的人，是他幾乎沒見上幾面的……親屬？總之，就是有著自己這樣拖油瓶的母親，再婚對象的兒子。

他已經不太記得哥哥的長相了……或許，金聖圭在眉眼之間，有些許神似他的父親也說不定。

一場連環車禍讓金聖圭失去了所有的親人，所以，沒有血緣關係卻是他的叔叔的李重燁被遠房親戚給叫回了國內。

李重燁還在一團混亂之中，一邊處理著喪事，一邊聽著親戚們向自己解釋著自己被叫回來的原因。

說來說去，還不都是為了錢？

意外身故的哥哥一家人留下了巨額的賠償金，還有那個寬宏大量地讓自己用母姓也能入金家戶籍的繼父和母親去逝前也留下了幾筆房地產和信託基金給唯一的孫子聖圭。親戚們會叫他回來，無非是希望他會因為學業和不想成為金聖圭的監護人，而放棄撫養這個根本沒見過面的姪子。

人性就是那麼醜陋，李重燁當時深刻的體會到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親戚的嘴臉。他們假裝著對小聖圭的疼愛，不就是看見他背後那龐大的利益？

***

李重燁清楚地記得在喪禮上，金聖圭軟軟的小手抓著自己的衣角的模樣。

自己的喪服被緊緊抓著，其實可以說是扯得他有些不舒服了……但是，看見那孩子小小的雙眼中蓄滿的淚水，他也不忍叫他鬆手了。

『叔叔』

李重燁永遠忘不了金聖圭充滿哭腔的奶聲奶氣，讓他的心跟著柔軟起來。

只是短短的音節，但是這個稱呼卻讓他覺得自己對這頓失依靠的孩子有著巨大的責任。

李重燁蹲了下來將小奶娃帶入懷中，給了他一生的承諾。

『別怕，叔叔會陪聖圭一起生活的，我們永遠不分開……』

金聖圭緊緊抱著他，將頭埋在他胸前哭泣，第一次在眾人前放聲大哭，哀悼與親人的死別。雖然蹭得他胸前盡是鼻涕眼淚，李重燁卻感受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一個需要他的關愛的人，似乎什麼樣困難的前路他都可以克服了！小小的孩子很溫暖，溫暖了原本對什麼都不在乎的他。

李重燁是一個重承諾的人。

毫無血緣關係的叔姪又怎樣？

喪禮結束後，他放棄的英國的學業，重新回到韓國就學，並在親戚各種謾罵聲中，堅持著撫養金聖圭。

他不是貪圖金聖圭所繼承的一切，他是貪圖從這孩子身上找回失去的愛。

有一個需要自己的人，真的很美好。

別人怎麼說他都無所謂，只要金聖圭一句『我最喜歡叔叔了！』，他就可以咬牙與這個世界所有的惡意對抗。

***

金聖圭現在已經不是當年因為父母去世在自己懷裡哭著叫叔叔的孩子，那長得小小的，軟軟的，像小動物一般惹人憐愛的孩子，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長為一個男人，一個讓他意識到自己不再年輕的青年。

以前自己疼愛著捏的軟嫩的圓臉，已經有了堅毅的下巴線條，像小倉鼠般惹人憐愛的細細小小的雙眼，也拉長成了風情萬種的丹鳳眼。

嚅軟的童音也變成了清亮而甜美的嗓音，雖然，叫自己叔叔的時候仍是帶著撒嬌的語調……但是，金聖圭是徹徹底底的長大了。

金聖圭開始有著他自己的生活圈子，過著多采多姿的大學生活，不再時刻黏著李重燁。這讓他有些失落，但是他的生活重心仍是讓他無法不關愛的金聖圭。

為了要讓金聖圭有著最好的生活，李重燁在工作上奮鬥拼搏了數年幾乎到了要爆肝的程度，才獲得今天這樣還算穩定的中小企業經營者的評價。當然，平日的應酬是少不了的，所以他也是經常性的需要在下班後繼續在一些聲色場所「加班」和客戶及廠商套關係。

比起被人尊敬的叫一聲「李社長」，李重燁倒是覺得金聖圭帶著盈盈的笑叫他一聲「叔叔」更讓他覺得開心。

***

『叔叔』

清亮的嗓音吐出蜜糖般的音節，給他的是悸動大於親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記不清楚了，也不想回想。

金聖圭現在對於他，就像是壓在心上纏繞綑綁著的荊棘。

那個在自己應酬喝得爛醉回家後，覆在自己充滿酒氣的唇上那冰冰涼涼的吻，他很想假裝不知道。

***

心跳，是狂亂的。

他不敢將雙眼張開，只能假裝醉得不省人事。屬於少年的香氣噴灑在自己的臉上，雖然只是輕輕的嘴唇碰觸，那時間卻緩慢得宛如一世紀。

金屬摩擦般的耳鳴在他的腦中巨響，直至金聖圭覆在自己唇上的唇瓣離去，他仍舊覺得暈頭轉向。

被自己的姪子偷吻……

強烈的罪惡感將李重燁淹沒，他像是要滅頂般的需要氧氣，卻難以呼吸。

如此地難受，為什麼如此地難受？……

他的冬日裡的小太陽，是什麼時候用這樣的形式刻畫在他的血肉裡的？

極大的焦慮，隨著李重燁發現金聖圭對自己的情感，以及自己想要呼應對方的渴望，將他拉近了恐懼的無名深淵。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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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燁圭，是的，金聖圭的生賀先寫了燁圭。

有想要寫這個故事的想法已經在腦海內構思了一段時間，現在終於將它付諸實行。

或許，對於有些人來說，這是一個禁忌的CP，但也就是因為這樣，禁斷之戀更像Eve’s apple一樣地誘人。

成熟男人的魅力，就像是韓劇「紳士的品格」，體會過、嚐過苦澀了，你才能體會到大人的味道為何會吸引人。

這個故事，基本上就是建構在struggle上，請不要期望美好。

當然，如果可以陪我一起到這個故事的盡頭，我會更感謝你的。

by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