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鬆Q的小樹澆水

2016 金聖圭生日賀文

#鮭魚cp

ep3

金聖圭在南優賢的學校校門口等了很久，放學的學生陸陸續續的出來了，他卻沒有見到對方的身影。

眼見都離放學超過一個小時了，南優賢卻依舊不見蹤影，金聖圭不禁有點兒擔心。

就在他想要去校警室詢問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是金爸爸打來的。

「老爸…」

『聖圭啊…優賢在學校和人打架了……』

金聖圭走進教師辦公室時，就看見一臉的傷全身狼狽不堪的南優賢低著頭站著。

「…優…優賢啊……」金聖圭的聲音有些顫抖。

自己細心呵護的小傢伙，此時怎麼像街頭被欺侮的棄犬？那受傷的表情讓他看得心都痛了。

「你是優賢寄宿家的哥哥吧？」老師從座位起身轉頭看了看金聖圭。

「老師您好，我是金聖圭，剛剛電話裡我父親已經大略跟我說過了…我是來接優賢回家的。」

「嗯…孩子你帶走吧！這次的事，雖然優賢先打人不對，但是我們了解後也是欺負他的孩子太過份了…學校對優賢的處罰會從輕處理的。」老師走到南優賢身邊，將他推向金聖圭。「好了，優賢…哥哥來接你回去了，先回去吧……處罰的事，我們以後再說……」

南優賢僵直著身體，死都不肯看金聖圭。「他不是我哥哥……」

「優賢！」看南優賢紅著眼鬧小脾氣，老師臉上也出現惱怒的神色。「你怎麼能這樣說話？！金家怎麼對你的？你不是跟老師說要把這次考試的成績當報答的禮物？…然後呢？你今天和同學打架、破壞學校公物…現在又這種態度？」

「對！我態度不好！他不是我哥哥！永遠都不會是！就像他們撕掉我的成績單的時候說的！……我就是罪犯的孩子！成績再好，也是犯罪者的孩子！…我不用你們管我！」

「南優賢！」老師生氣地想要教訓孩子，一個清脆的巴掌卻堵住她後面的話了。

金聖圭打得南優賢頭都偏了，手掌心火辣辣的……

「痛吧？嗯？哥哥的這一巴掌讓你痛吧？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知道我有多心痛嗎？！」金聖圭的手顫抖著，看著南優賢的眼淚流過被他打腫的臉頰。

「優賢…你別鬧了…乖乖跟金家哥哥回去吧……」老師看氣氛變得更糟，急忙從座位拿出面紙擦往南優賢臉上擦，一邊拍了拍他的背將人推向金聖圭。「那你先帶優賢回去吧……之後的事情……」

「請老師再和我父親聯絡，他說一定會親自到學校來了解的。」金聖圭一把拉過南優賢，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不放，就像怕對方跑走一般……

「那好…你們先走吧。優賢他需要冷靜一下……我會再和金先生聯絡的。」老師點了點頭將兩人送出辦公室。看著低著頭被金聖圭拉著走的南優賢的背影，她忍不住在身後喊了：「優賢啊…要好好聽哥哥的話 知道嗎？讓你受苦對不起…老師以後會注意的……加油！」

聽到背後傳來的字字句句，南優賢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金聖圭將他拉到懷裡，替他擦掉眼淚。

「不要哭。……我們要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

南優賢看起來實在太狼狽了，金聖圭不想讓他在大眾交通工具上成為被矚目的焦點，便叫了車和優賢一同打車回家。

一路上，南優賢看著窗外不說話，但卻不抗拒金聖圭的碰觸。

金聖圭緊緊握住南優賢放在座椅上的手，也不多說什麼…就這樣一直到回家。

「你先去洗個澡……」金聖圭一到家便疲憊的坐在沙發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哥等會兒有話要跟你說………」

南優賢一言不發的進了浴室，不久就傳出花灑嘩啦嘩啦的水流聲。

金聖圭喘了一口氣，拿出菸盒走到陽臺。在狠狠地吸了幾口菸後，他的情緒才緩和下來。

今天的南優賢，是他從來沒有看過的樣子……就像是受傷的小獸……

他看著自己仍有些發麻的手掌，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剛剛重重的打了小傢伙一巴掌……手到現在都還會顫抖……只因為小傢伙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說自己不是他哥哥……

金聖圭想到南優賢那時的眼神，又覺得鬱悶得喘不過氣來……再點了一支菸，他卻沒放到嘴裡……

自從南優賢住進這裡，他第一次在家裡拿出菸來抽……

小傢伙，真的在自己心裡佔有很大的份量……

見南優賢久久都沒從浴室出來，金聖圭覺得有點怪…

進南優賢房間替他拿了替換的衣物，金聖圭走到浴室前敲了敲門。

「優賢啊…哥哥幫你拿了衣服………優賢？」浴室裡仍是嘩啦嘩啦的水聲，金聖圭卻等不到南優賢的回應。

「優賢啊…哥哥開門進去囉……」

金聖圭打開浴室的門，熱氣蒸騰的空間模糊他的視線……走近淋浴間，才看到南優賢抱著雙腿坐在地上哭泣著。

「優賢！」金聖圭關了水拉過一旁掛著的浴巾將南優賢圍了起來。「優賢怎麼了？……別哭了！」金聖圭跪在地上將包著浴巾的南優賢擁入懷中，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被弄得濕漉漉的。

被金聖圭溫柔地擁入懷中的南優賢哭得更兇了……好像要把受的委屈通通發洩光。

「圭哥…對不起……是我不對…我、我不該說那種話……」南優賢一邊哭一邊哽咽著。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我們優賢受了很多苦吧？…哥哥沒關係的…我知道優賢不是有意要說那些話的…」金聖圭緩緩地拍著南優賢的背安慰著他。

南優賢將頭埋在金聖圭胸前，不斷搖頭那濕涼的髮絲擦過金聖圭露出的皮膚有些搔癢…「圭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哥哥不要離開我…哥哥你會不要優賢嗎？…我好怕……我好怕你就不要我了……」

孩子哭得兇，金聖圭也跟著難過起來……「哥哥怎麼會不要你？哥哥最喜歡優賢了……不要哭，你這樣我的心也好痛……剛剛在學校打你對不起…」金聖圭伸手摸了摸男孩的臉。「都打腫了……優賢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以後絕對不會再打你了！」

南優賢用臉蹭了蹭金聖圭的手說道：「我不痛了…真的！是我不好，圭哥不用跟我道歉……」

金聖圭摟著南優賢摸了摸他的頭：「好了，我們不要再說對不起了……優賢趕快起來，去把衣服穿上，哥哥抱不動你……」

南優賢聽了臉紅了起來，小小聲的說了「好」，用浴巾裹著自己的身體走到門邊拿起金聖圭帶過來的衣服穿上。

少年身上也有不少打架留下的傷痕，金聖圭撇開頭刻意不看，快速從南優賢身邊離開。

「我的衣服也濕了…我回房換一下，你到客廳等我，等一下幫你的傷口擦藥……」

******

金聖圭拿過醫藥箱，先幫南優賢處理臉上的傷……

南優賢雖然會痛，卻忍著不敢出聲。

「同學又說你繼父的事，所以你才打人的嗎？」金聖圭還是開口問了。

「打架不是因為這個……」南優賢覺得理由現在想起來很丟臉，有些不敢直視金聖圭的雙眼。

「所以？」金聖圭並沒有要放棄追究的意思。

「他們撕了我的成績單……」

聽到南優賢的話，金聖圭不禁一怔……

「對不起……圭哥。我以後不會打架了……你不要生氣。」南優賢急切的搖了搖金聖圭的手，一副深怕自己被丟掉的樣子。

「是不是因為我們的約定？……南優賢你怎麼那麼傻？」金聖圭突然覺得鼻頭一酸……這個孩子為什麼那麼單純？

「我考了班上第一名！是靠我自己考來的，也沒有作弊！可是他們卻說我不可能也沒資格拿第一名，說我是想偷獎學金的乞丐……還說犯罪者的小孩一定也是靠犯罪得到好成績……」

南優賢鬆開原本抓著金聖圭的手，一臉頹喪繼續說道：「我本來不想理他們的，可是他們搶走我的成績單，還把它撕碎……原本我打算讓圭哥當第一個看到我的成績單的人，把它當成禮物送給哥哥…而且、而且我們都說好要一起去電影約會……因為太生氣，所以我才……」

南優賢話還沒說完就被金聖圭緊緊摟在懷裡。

「南優賢…你為什麼要那麼傻？繼續冷漠不就好了？…讓你變得有溫度，我是不是錯了？」

「圭、圭哥……」南優賢看到金聖圭紅著眼眶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圭哥你不要難過！……我還不算太痛…真的！」

「你這個笨蛋！」金聖圭用力把南優賢的頭按在胸前，不讓他看到自己掉落的眼淚。

南優賢這時卻悶悶的說了聲：「我才不笨…我這次考了第一名啊……」

南優賢的話讓金聖圭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緩了緩情緒，他努力堆起笑臉對男孩說：「雖然午餐來不及吃了，我們還是可以實現電影約會啊！……一起去看電影吧！熱狗、爆米花、吉拿棒…我們就吃到撐吧！」

******

南優賢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難熬地就像平底鍋裡正在煎著的一條魚！

今天雖然發生了很多的事，自己犯了很大的錯，可是圭哥卻沒有拋棄他，還是對他很溫柔……不，是比以前更溫柔了。

和金聖圭一起看了想看的電影，一起分享吃著一桶爆米花，吃同一跟吉拿棒、用同一根吸管一起喝可樂……他覺得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晚上金聖圭還帶他去吃了韓牛，他有偷偷看到金聖圭去付賬的時候皺了眉，想必是花了不少錢……可是，他還是好開心，因為哥哥替自己烤的肉特別有滋味……

「還是睡不著……」南優賢索性坐了起來。

圭哥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南優賢赤腳下地，悄悄地往金聖圭的臥室移動。

「圭哥……」南優賢用氣音在門口叫了一聲。

沒有回應，他便開了門走進去。

「圭哥……」南優賢這次用稍微大一點的音量在金聖圭床邊叫了聲哥。

「……嗯」金聖圭似乎沒有睡熟，揉了揉眼睛開口問：「優賢怎麼了？」

「我睡不著……可以、可以和哥哥一起睡嗎？」南優賢裝了一副可憐相，讓人很難拒絕。

金聖圭向床的一邊移動了身體，拉開被子示意對方上床。「大半夜的還瞎折騰……快過來躺好，哥今天可是因為你累壞了……」

「好…」南優賢開心地蹭上床乖乖的在金聖圭身邊躺好。

被哥哥的味道包圍著，南優賢覺得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

「圭哥晚安…」

「嗯，睡吧…」

兩人一夜好眠，只是睡到半夜南優賢又不安分地蹭到金聖圭懷裡，抱著他的腰繼續睡……

待續